舒伯特的名曲<菩提樹>,佛陀講道在菩提樹下。
我們常在操場邊菩提樹下輕唱<菩提樹>,猶如第一段的歌詞,「歡樂和痛苦時候,常常走近這樹」他知道我們的美夢、鄉愁還有青澀的單戀…
阿玲美玉守治三個人在菩提樹下合影,二十歲的師專畢業生,『就要當老師了!』
民國79年暑假,母校已經改名臺北市立教育學院,我們回來學士學位進修。阿玲、新春是初等教育學系、伶敏讀輔導學系、玉英數理教育系、心梅特殊教育系,素芬美勞系、素瓊、採鈺語文教育系。那年畢業二十年,伶敏的小孩穿著綠制服中午過來和媽媽一道吃午餐;阿玲清晨帶著讀建中的兒子來上晨泳課,然後各自到回自己的學校教室上課。而我們每週總有一次午休我們拿著午餐擠到伶敏的教室,這樣的小聚又像小時候!
『開個同學會吧!』是啊,忙著學校學生、忙著家庭、忙著學業,大概十年不曾開同學會了,之前我們還常說同學的婚禮就是同學會。
在新春伶敏阿玲春蘭的強力聯繫下,,我們在母校愛國西路斜對角的「自由之家」舉行畢業20年同學會。
餐後回母校,苗栗的湘湘花蓮的美華高雄的美玉是十幾年沒回母校了。菩提樹下合影留念。
民國79年,菩提樹,菩提樹,那已經是母校唯一保留我們少年時期的物件了!。
菩提樹,菩提樹,往日的嬉鬧的少女,以母親的身份帶著孩子回來瞻仰你。
「那就是你經常提起的菩提樹啊!」完英的女兒仰著頭說。
是啊!就是菩提樹,我們的青春泉的菩提樹!
民國98年12月19日,畢業後第一次在參加母校校慶,因為每年12月25日自己服務的學校總有活動走不開。
這一年是以「次年四十年畢業校友觀察員」的身份回到母校,為民國99年畢業四十年校友會作準備。
菩提樹,菩提樹只剩下樹幹!
那是沒有根的菩提樹,裝置藝術。
『褐根病』是致命的兇手,在樹醫生截枝打針灌藥之後,最後宣告死刑,連根掘起,殺菌消毒換土。
樹枝樹幹經過消毒處理,立在原處。
沒有看過她美麗風華的人,要以怎樣的心情閱讀解說牌上的故事?
我們以為菩提樹會永遠在校園裡,樹的生命不是百年千年的嗎?
師長凋零,這是生命的常態!
校舍更新,這是進步的必要!
大樹會死,出乎我們的意料。
拍照只拍人物,菩提樹向來是背景,
如果早知有這麼一天,我一定遠遠拍個全景,留下菩提樹的身影!
如今菩提樹真的只在記憶裡!
我的青春泉!